“没事,九殿下的身子一直都不好,我们都知道的。”说话的青年眼中带着恣意,他调笑着,开起了白久的玩笑:“莫说这只是咳了两下,就算今日九殿下把血都咳出来,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呵呵呵呵。”白久跟着旁人一直尬笑着,可这青年,明显是蹬鼻子上脸,想也知道这白久的脓包性子给了他勇气,且这不受宠的皇子,比脚下的蚂蚁还卑微:“九殿下,我认识一个名医,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白久好脾气的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
“你看,人家九殿下自己都知道再厉害的名医都医不好他,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另一青年挤眉弄眼,笑容变得促狭,像是很亲热的凑到白久的耳旁,笑着说:“殿下,你什么时候西去啊?我在赌坊那边可下了重金,就赌你活不过今年。”
白久的脸原本就苍白,此时更是没有了血色。
夙月这时也不装晕了,将凑过来的青年挤走,白久的手冰凉,当夙月握住的时候,以为握住了一块冰。
‘我生来就不被人期待,从出生开始,大家就都在等待着我的死亡。’这句话,得是多绝望的人,才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啊。
“咱们走。”夙月木着一张脸。
白久和夙月离开之后,方桌上的氛围明显好了许多,刚才出言不逊的两位青年对视一眼,而后碰了一杯,皆在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嘲讽。
“真是稀奇了,一个早晚要死的病秧子,居然娶了一个这么好看的新娘。”
“稀奇什么?再好看也不过是个烟花之地出来的脏女人。”
……
“咱们要回去吗?”白久问。
白久想着,若是夙月此时跟自己回去,不再把目光放在洛荧的身上,那么他可以对夙月温柔一些,等之后夙月背叛他的时候,可以给留个全尸。
“你回去吧。”她还有事情没做完。
“……”白久顿了一下:“好。”
目送白久离开,夙月舔了舔嘴角,眼神恣意,靠着墙,眼皮半耷拉着,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等的她都烦了,才等来了要等的人。
半个时辰前,夙月在离开的时候,往刚才那两个男人的茶杯里放了点小惊喜。
现在,惊喜终于到了。
“我说二位,我有话要跟你们说。”夙月慢条斯理。
“等哥哥完事之后。”其中一个青年捂着肚子,表情扭曲,硬生生的挤出了笑,狰狞丑陋:“完事之后,再来跟小娘子慢慢说。”
“就怕你们没法去完事了!”夙月的表情逐渐崩坏,揉了揉手腕,两个手刀,一手一个,将这两个重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拖到了巷子口,男人还不醒,夙月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贱人,你……”男人话还没说完,夙月的巴掌就甩过去了:“嘴巴干净点儿,贱人。”
男人决定要给夙月个教训,他试着调动身体里的魔气,却发现感应不到,两个男人面面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