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颖柔进屋的那一刻,脸色不动声色地产生了变化,却很快消失恢复平静。
“我房间有人会处理,不用你来做这些事。”
傅砚辞不紧不慢走来,幽深的黑眸看向紧闭着门的卫生间,不咸不淡道:“出去吧。”
“好…”
空气中弥漫的沐浴露味还未散去,而他却西装笔挺得站在这,有些话不用明说,也知道什么意思。
段颖柔轻咬着唇,后又努力扬起一抹笑容,“阿辞,我们等会儿一起去公司吧?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嗯。”
叶沓沓注意到两人离开房间后不由松了口气,幸好正当夏日,单披着浴巾也不会觉得冷,她就这样一直在浴室里,直到站得双腿发麻。
傅砚辞敲门时,她不顾发麻的双腿快速去开了门,“砚辞哥哥,她走了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他目光森冷,眸中毫无半点波澜。
叶沓沓意识到这话没了分寸感,连忙道歉,“抱歉嘛,一时口快。”
“注意你的身份,不该问的别问。”
启唇的一字一句犹如雪水般冰冷,无一不是在提醒她现在的见不得人的身份。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原谅我一次吧?”
她小心翼翼抬眸眨了眨眼。
傅砚辞眸色深沉,抬手捏住那白嫩的下巴暗自用了些力,疼得她生理盐水瞬间氤氲在了澄澈的双眸中。
“傅氏会在下周一进行助理招聘。”
闻言,她怔愣了两秒,好像抓住了什么。
脱口而出道:“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傅砚辞略带薄茧的大拇指落在那水润的红唇上重重摩挲着,随后直接把她抵在了冰冷的房门上。
毫无感情的吻随之落下。
一门之隔外,还有个段颖柔正在默默收拾着餐桌上的残局。
她攥着抹布的手紧了紧,心里涌动着浓浓的不甘心,看似平静的背后已经被嫉妒攻了心。
傅砚辞这人从来都没让人摸透过,他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拦,相对的,没人能改变他一丝想法。
段颖柔看向旁边的手机,收起眼底的复杂情绪,喊道:“阿辞,今早上还有个会议要处理,差不多可以出门了。”
听到门外传来的冷不丁声响,叶沓沓被吓了一激灵,原本还以为她已经走了。
“砚辞哥哥…”
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漂亮的水灵灵双眸漾着些许无措。
作乱的大手却没有停。
傅砚辞冷眼欣赏着她的变化,嘴角微勾,像是嘲讽。
“当真是水做的。”
略带轻嘲的笑声让她颤了颤。
咬了咬唇,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因为是砚辞哥哥呀。”
她轻声喃喃后又蹙眉粗粗喘着气。
就在她以为要发生什么时,他却毫不留恋地转身退场。
叶沓沓难受地蹲在了地上。
而始作俑者则是不紧不慢地去了卫生间洗手。
“砚辞哥哥…”
她眼里含着些许祈求,身上的松松垮垮浴袍已经遮不住她整个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的点点红梅暧昧又令人深思。
傅砚辞睨了眼便淡漠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