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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不懂成亲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哥哥长的可真好看,比我两个阿兄长的都好看。
说起来,我跟齐沐统共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可每次见面的场景都历历在目。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我阿父阿母,还有阿兄们即将出征之前,我去庙里替他们上香祈福。
那天风很大,我坐在轿子里,风扬起车帘的一刹那,我看到齐沐骑着马停在一架轿子前挡住了它的去路。
轿子里分明坐着一位姑娘。
我听到齐沐好听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子淑,若今日你同意和亲,我就立誓终身不娶!」那天上香,我都一直心不在焉的。
都忘了要给家里人祈福。
后来,阿父他们遭遇敌军袭击的消息传来,我很是痛恨自己,觉得都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给他们在佛前祈祷,才造成的这个结果。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那一年我几乎每天都跪在灵堂前。
眼泪都流干了。
老皇帝给我阿父追封了二品大将军,给阿母追封为诰命夫人。
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
3.齐家的聘书是和皇帝的诏书前后脚来的。
按照当朝律例,守丧一年就算期满,女子即可出嫁。
对于一个孤儿,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而且齐沐还是我从小就爱慕的大哥哥。
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光是因为家里的遭遇。
若我没有看到那一幕,或许还有些期待。
但是我无法拒绝。
满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皇帝亲自下旨,选定了成亲的日子。
如若我不从,那就是抗旨了,我还想等着见到我们袁家的仇敌死去的那天。
大婚当日,齐家可谓风光无限。
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来祝贺齐家。
说他们有情有义,乃当朝典范,却鲜有人提及我们袁家为了抗敌付出的代价,好像我坐到那里就是为了显示齐家有多么的高风亮节。
「呵!」我听着外面的祝福声,突然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
我记得行礼前,齐父几乎是压着齐沐出来的。
齐沐的婚服都没有穿戴好,好像是匆忙换到身上的。
我听见他对齐父齐母狠狠地说:「就算你们今天逼我娶她,我也绝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我只爱周子淑一人。
」「你笑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齐沐进来了。
我没说话,盖头替我掩饰我当下的慌乱,即便我知道齐沐心中另有所属,但是这是我头一次单独面对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今天来的客人多,恐怕会饮很多酒,如果晚了,你就先睡吧!」齐沐说完就走了。
他甚至都没掀起我的盖头。
那一晚,齐沐都没有再进门。
我是和衣睡下的。
后来我听丫鬟碧儿说,昨夜宾客陆陆续续离开后,齐沐一个人又喝到了后半夜,睡到了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