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温柔于莫遥来说震撼到无以言表。一颗心止不住的战栗。
莫遥不再反抗，放任他对着自己胡作非为，小心翼翼维持着眼前这梦境一样的柔情。
直到靳寒川在自己耳边呼出的两个字，瞬间给了她当头一棒——
“小茵！”
小茵，苏茵？
刚刚那些温柔，都是给苏茵的？
莫遥紧紧咬着下唇，怕自己哭出声。
忍着疲惫，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浴室，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再忍不住放声痛哭。
——
靳寒川身体素质过硬，醉的快，醒的也快，下午三点钟，天色正晴。
黑色宾利车已经开回了公司。
一路上莫遥都异常沉默，靳寒川也没再提言之味合约的事。
然而刚到办公室，靳寒川就将一份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莫遥心知肚明，靳寒川不会因为一场酒色买卖就放过她。
可尽管莫遥心里做好了准备，当看到合同上写着一千万赔偿金的那一刻，莫遥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靳总，言之味合约的事我可以挽回。”
“是吗？可我已经支付给了言之味五千万的违约金，你认为自己浑身上下哪里值五千万？”
莫遥心里一紧，不懂靳寒川付赔偿款的理由，钱多花不完也没有这么挥霍的，何况还让她来买单？
莫遥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这份合约还没走完流程，如果按照程序终止合作的话，您支付的违约金都可以收回，损失金额可以控制在一百万以内。”
“然后呢，靳氏因此丢失的脸面，你又打算靠什么挽回，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跑去江氏那对兄弟俩面前献媚？”靳寒川言语满是讽刺。莫遥脸色白了一瞬，瞬间明白了靳寒川宁肯支付五千万违约金也不同意和解的理由。
赔偿一百万，虽然钱少，却会让江氏趁机炒作，压靳氏一头。可靳氏砸了天价违约金进去，效果就大不相同。
五千万，只为了买靳氏一个脸面。
直到这一刻，莫遥才真正理解江之阳的用意——他是在瓦解靳寒川对她的信任。
莫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靳总，想必您也清楚，这份款项我无力承担。”
虽然小白的住院费都来自于靳寒川施舍的“生活费”，而她的工资一个月可以拿到将近五十万的酬劳，
但尽管如此，还是入不敷出。
早些年家里为了给外婆和妈妈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哪怕签了捐肾协议，依旧负债累累。
一千万，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莫遥心里苦涩，在靳寒川面前，她连仅剩的尊严都被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呵……”靳寒川嗤笑，单手敲击着办公桌。
“当初我花一千万买了你一个肾。”
靳寒川的话让莫遥心头一颤，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只听靳寒川冷漠又残忍道：“不如你把两个肾都换给小茵吧。”
当靳寒川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莫遥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双眼白茫茫一片，空洞的仿佛瓷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