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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微寒,冷清秋却是被一盆冷水浇醒过来。
看清男人的样子,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
大掌提起她的身子,像是风筝一样的被丢出去,肋骨断裂,剧痛从胸口蔓延开。
男人的手指粗糙,好像是轻抚一样的从她脸颊划过:“解药。”
冷清秋心惊胆战,每次他这样笑着的时候,眼底没有一点温度,她就会很害怕。
他抓着她的衣领,把她丢进地窟里。
几个太监解开布袋倒下来。
簌簌的有物体落下来,有东西落在她的头上,她伸手一抓,竟然是吐着红色蛇信子的毒蛇。
她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座地牢。
“这贱婢想起来解药放在哪里的时候,就把人拉上来。”
毒蛇,毒蜘蛛,蜈蚣,老鼠,蛤蟆,这些都是从冷清秋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
定是用这些毒物害了玉儿,他要叫冷清秋自尝苦果。
冷清秋身体哆嗦着。
她最害怕就是这些东西。
毒虫蛇鼠啃咬着她的身体,她年幼时候最恐怖的记忆又回来,她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眼泪如同泉涌。
三天三夜,冷清秋的身体被咬得破败不堪,原本白嫩的藕臂黑黑紫紫,被咬的参差不齐的伤口没有处理,已经开始腐烂。
冷清秋一双眼睛紧紧闭着。
“是我让你过的太好,你竟然还能睡着吗?”男人无情的嘲讽从嘴里说出来。
她猛地睁开双眼。
睡!
她如何睡得着。
自从冷家全家斩首,她没有一夜能好好入眠,梦中总是家人哭喊的无罪的画面,即使睡着,也是无法安生。
倒不如醒着,清楚的感受这些疼痛。
她已经没有家了。
天地之间,她又是孤零零的一人。
“奴婢没有解药,皇上要杀要剐随意。”她梗着脖子,倔强的看着男人。
封墨凑到她的耳边,冷声说出来一个名字:“冷小宝。”
她的眼睛划过一丝异色,抓着封墨的袍子:“我弟弟还活着,他在哪里?”
“要你弟弟的命,就拿解药来换。”
弟弟果然活着。
她双手握拳:“我要先见小宝一面。”
他的唇角突然溢出一抹狠毒,长袖一挥,甩开她:“来人,把冷小宝的左手砍下来,送给这个贱婢,让她看看是不是她弟弟。”
冷清秋流着眼泪摇头:“不,奴婢不看了。”
封墨何其霸道,冷家只剩下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她不敢用弟弟的命,去跟封墨硬碰硬。
“在哪里取药。”
冷清秋伸出手臂,封墨抿嘴不语,这个贱婢难道又在耍什么花样?
“药就在这里。”她卷起衣袖,露出来残破不堪的手臂,拿刀狠狠的割开一个口子,疼得眼角憋出泪花:“奴婢的血就是解药,皇上既然想要解药,就来拿吧。”
她放了一碗血,失血过多,她双目已经涣散,唇色发白,男人却冷漠的让太监再接一碗血。
“先熬一碗让这贱婢喝下去。”
她被抓起来,滚烫的药汁灌进嘴巴,浓重的血腥味道在口中散开。
冷清秋倒在地上,昏迷前听到封墨冷冷的语调,寒冷从青石地板一点点渗进她的骨子里,她浑身发动。
也不知道是身冷,还是心冷,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浸透在寒潭中一样。
她心中自嘲,原来是他不信她,另外一碗血,是用来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