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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此时他不是阶下囚,而是一个修身养性的清客。
东方破一声咆哮: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咆哮声落,东方镜微睁双目,我身为东方家少主,难道沐浴更衣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东方破几乎歇斯底里,他以一个旁支子弟身份,不知经历了多少大生死、大奇遇,方才有今日的成就。打败东方镜,是他一直以来的动力。
昨夜一朝发威,只手擎天,终于将东方镜大败于脚下,得偿所愿。
对他而言,将曾经高贵无比的少主东方镜死死地踩在脚下,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痛快。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背着他,来巴结这个落魄少主。
一个人已成阶下囚,竟然还有人对他忠心耿耿,这种事让东方破感到自己被羞辱了。
谁,究竟是谁,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鬼!东方破歇斯底里,几乎疯狂。
东方镜淡淡地抬眼,缓慢地扫视了一下那些正在地上熟睡的奴才,这些人都是我东方家的家奴,哪个奴才伺候主子,也不需要向你禀报。怎么,你有异议吗?
说话之间,眼神冲向东方破。
那是一种蔑视的眼神,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东方破瞬间就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身为旁支子弟,东方镜的这种目光刺痛了他卑微的自尊心。
此时东方破,恨不得抬手一掌,劈死眼前的这个落魄少主。但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生擒东方镜这件事,他已经禀报了大长老东方泰岳。
按照东方泰岳的指令,东方镜必须活着出现在家族众人的面前,他要亲手处置这个曾经的少主,以便杀人立威,以铁血手段震慑那些不服从的人。
愤怒之中,东方破握拳凭空一砸,真气爆出,化为层层波浪,激荡于整个院落当中。
受到真气波浪的震瑟,那些陷入昏睡当中的奴才,这才悠悠醒来。
东方破冷着脸问道:刚才是谁伺候咱们少主沐浴更衣的?
他的话从齿缝里迸出来,带着森森寒意。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一时之间,全部噤若寒蝉,无人敢应。
良久之后,一个奴才扫视了一圈,颠颠儿的跑到他的跟前,谄媚一笑:没有公子的吩咐,我们怎敢给他洗澡换衣,想来这个杀才,狗一样的人,一定是半夜自己钻了出去,换了身衣服这才回来的。
这个奴才,其实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这样说,就是为践踏昔日少主,以此取悦东方破。
东方镜望着那个奴才,和颜一笑,狗才,你昨晚给公子我打洗澡水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嘴脸吧。奴才就是奴才,真是狗脸,说变就变。
东方破的心弦再次被东方镜的话拨动,望着那个上前献媚的奴才,勃然大怒,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找死!
大掌一挥,拍在那个奴才的脑袋上。
就听砰的一声,那人的头颅,顿时碎成血肉,化作漫天血污,四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