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重新把脉,这一次《玄女经》没有出现。
却发现君镇远脉象奇特,明明是年轻人的身体,却是老人的脉象,恐怕命不久矣。
而《玄女经》中又说他的毒暂时无解,这是说,世间无药可治他的病吗?
可暂时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以后或许有救?
若是与君镇远毫无瓜葛,他是死是活与她毫无干系。
可如今,她强迫君镇远为她解毒,叶若星便有了几分愧疚。
叶若星略一思索,便将自己睡梦中修炼出的几道真气打入君镇远体内。
“你体内毒素暂时无解,这几道真气可缓解你发作时的疼痛,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叶若星整理衣衫,又找到自己的血衣包裹起来,便从后窗跳了出去,快速离开这里。
此时,天色已晚。
叶若星再次出现在柴房中,那两个死去的地痞已变得僵硬,鲜血流了一地。
地上掉着那素银簪子,正是今日母亲送给叶若星的生辰礼。
叶若星捡起簪子,眸色微凝。
当年,叶丞相进京赶考,傍上了安河县主。
御史知道此事便参了叶丞相一本,说他嫌贫爱富,休妻另娶。
叶丞相无奈,只好接了原配林婉娘进相府,和安河县主平起平坐,成了平妻。
从此,安河县主母女,便视林婉娘母女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没少欺负她们。
这一次,更是狠毒到直接要了原主的命。
叶若星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
今日,她便让叶云华知道什么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将血衣用柴烧了,这才提起两具尸体,趁着夜色,一路避开丫鬟仆妇去了飞云苑。
飞云苑里安安静静,叶云华还没有回来。
叶若星将尸体扔进房间,轻轻一跃跳了进来,这才细细打量着叶云华的房间。
叶云华不愧是叶丞相最宠爱的女儿,安河县主将她的房间布置的比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观原主,同为叶丞相的女儿,却要自己挖野菜,做衣服,三餐不继,衣食不周,过的当真寒酸。
而如今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不会让自己依旧这样窝囊的过下去。
她眸子微缩,将尸体扔进叶云华的被窝里安顿好,又做了一番安排,便静静的等着。
不多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丫鬟红玉推开了门,叶云华娇笑着进来。
“红玉,你看见那一地的血没?那贱人一定被折磨惨了,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实在是可惜。”
“小姐,您金尊玉贵的,那贱种连您的小脚趾都比不上,您呀,将来可是要做天下女子表率的人。”红玉忙端茶倒水,叶云华接过茶,脸上露出自得笑容。
“都怪太子那废物,今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跑到丞相府来,还突然发病要静养。若不是他,我何至于被母亲拘在院子里不能出来。红玉,你说我要是把那三个大小贱人都弄死了,母亲又会奖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