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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面栅栏的缝隙伸过来一只手,借着仅有的一丝亮光,李叶分辨出那只手上是两个大白馒头。
姑娘的手也很白,手指也很纤细,如果不仔细看,李叶还以为那是三个馒头!
“你馒头哪来的?”
李叶的肚子叫了好几遍了,自从被关到这里后,就没人搭理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李叶有心唤来狱卒询问一番,一想到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别人也不见得会搭理你,能不讨人麻烦就不讨人麻烦了。
“这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我看你在墙角睡了三天了,你动也没有动,更没有出去找吃的,我怕你饿坏了,所以就偷偷去厨房偷了几个馒头藏在怀里准备送给你吃,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
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罪过大了啊!
那一棍子抡的不亏,就是这么好的姑娘不应该在这里受罪啊,老天你不公啊!
县衙,死者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确认,死者叫陈刚,是吏部侍郎陈大人的儿子,由于是老来得子,陈侍郎对这个儿子格外的宠溺,从小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要什么给什么,仗着自己老子是三品大员,在京城那是无恶不作,是出了名的纨绔。
出事了,能用银子解决的就用银子解决,银子解决不了的,那就他老子出面给他擦屁股,吏部掌管官员的升迁调度职责,所以一般的官员都会给吏部的官员三分薄面,作为吏部的二把手,一般人巴结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得罪了。
而今天,陈侍郎的独子死了,被人在大街上一棍子把脑袋敲开了花,百姓虽然都拍手称快,周大才作为京城县令,虽然内心也有几分高兴,终于有人除了这个祸害!
但一想到他老子,那可是吏部侍郎啊,他唯一的儿子在自己管辖的地盘被人敲死了,虽然凶手当场就抓住了,如果要秋后算账,一个治理不力的罪名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那时候自己的这个县令怕是也做到头了!
一整天周县令都趴在县衙桌子上长吁短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至于凶手李叶和那个女子,谁还有闲心管他们啊,关着吧,林侍郎到时候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看你也能走路啊,你为什么不去要饭呢,是生病了吗?”
呵,这是把自己当成要饭的了呀,我有那么可伶吗?
虽然偷过乡下大婶儿的下蛋母鸡用来炖了一锅老母鸡汤,打死过追着咬的大黄狗用来吃了好几顿的狗肉火锅,但却真的没有要过饭啊!
李叶身子往亮光处挪了挪,从上到下仔细的瞧了瞧,这还是我吗?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衣服,要不是关键位置被一件黑色的软甲挡住了,怕是早就漏了光了吧!
李叶用手在身上一撮,立马就是两颗小手指头大小的药丸,立马扔出去老远,难怪被当成了要饭的,虽然没有照镜子,也大概能够猜测出自己目前是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