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园子在南岭卫城,叫浣纱馆,主人是南岭知府的大公子,这几天我们抓了十几位姑娘,都在边境的离村,待送往南理调教一段时日,风声松了之后,再送回卫城。”
“什么?”歆瑶心中巨震,十几个姑娘,这还是一次的数目,以往不知有多少清白的姑娘,被这种方法掠夺而踏上悲惨的人生。
既然说是补充园子里姑娘的数目,想来有不少被折磨凌辱而故去的吧。
“离村在哪里?那里有几个看守?如何移送这些女子?”
“离村距离此地正南十五里,那些姑娘都被我们灌了软香散,锁在一处租来的民居中,只安排了一个婆子看护照顾。三日后南理那边便会派车架接迎,此后我们只需交办便可。”
“这么重要的事,怎会只有你二人差办?”歆瑶不解的问。
“虽然重要,但次数多了,也出不了什么纰漏,即便有个把姑娘逃脱,因此地是南岭境内,南岭知府家大公子有诸多办法,可以将事情压下去。”听了两个大汉的话,歆瑶细眉微皱,看来报官是不行了。
歆瑶思寻片刻,起身找来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树棍,对着两个大汉后脖颈狠狠一击,便将他们撂倒在地。看着两个昏迷在地的人,歆瑶将掌中的手术刀看了又看,眼神变幻。
杀人灭口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她是个医生,职责是救人,杀人这种事,她还是做不到,至少暂时做不到。
在大汉身上摸索了片刻,歆瑶将他二人怀中银两腰牌路引等诸物搜刮一空,其中有一个防水油纸包着的纸袋,被二人珍之又重的贴身藏着,歆瑶稍加辨别便一并揣入了怀中。
正要离去,歆瑶想了想,便又回到了河边,对着河水往脸上细细的抹了一层黄泥,又将头发束成男人的式样,取下大汉的斗笠,后又将披风裹在身上,看着河水中脸色微黄却风逸挺拔的身影,微微一笑中依然丰神俊美。
就在这时,歆瑶无意中眼角掠到水面,身子蓦然一僵,那里一抹月白色的修长倒影,正映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身下白马傲然挺立,而那身影在马上峻拔如松,却暗含澎湃之势。玲珑玉冠,轻衣缓带,谦谦君子也。他眉眼中尽是沉冷与探询,乌发长长的垂下来,流水般的淌在玉琢的脸庞外,美得妖孽。
好美!
歆瑶注视着马上的男子,微微有些愣神,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弄,砰砰的一阵乱跳,她尴尬的收回目光,微微低头,暗暗思索:不知这人来了多久,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
赤炎天傲看向草丛中两个男人,一丝玩味的笑意攀上眉梢。
有意思,那两个昏倒在河边茂密草丛中的男人,被扒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亵衣遮羞,这女子行事倒是大胆。再看向歆瑶时,她眼波盈盈,眉头微蹙,朱唇轻启,虽然脸上刻意图了河泥,但女儿作态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