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去了文远侯府,三表姐说是要带我认识朋友,可到了侯府后院却突然撇下我一人走开,我被人泼了酒水脏了衣裳,又被骗去了文远侯府的安澜院,进去后就见到了同样被人下了药的镇南王世子。”
“顾世子与我同遭算计,怜惜我处境,想要找人送我离开,可谁知道三表姐就带了文远侯府的人过去将我们撞了个正着。”
杨静影摸了下颈间伤口,
“顾世子让我藏在床底躲过了一劫,也亲耳听到她口中玉佩被夺之说。”
“我身上中了药,怕被人发现不对,也怕有人掀出三表姐那番贼人夺她玉佩的话是假的,将魏家牵扯到谋害镇南王世子的事中,所以才自己伤了自己跳进了湖中,全了顾世子和三表姐那番说辞。”
魏老夫人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魏青雅更是不敢置信:“迎月,你害阿静?”
魏迎月脸色微白顿时急道:“不是我二姐,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怎么掺合到这种事情里面,自甘下贱跟人苟且才会差点被人撞个正着,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啪!”
这一次动手的,是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一巴掌将魏迎月打懵了:“祖母…”
“你的玉佩,当真丢了?”魏老夫人寒声道。
魏迎月捂着脸:“祖母,连您也怀疑我?”
魏老夫人定定看着她:“我不想怀疑你,可你从不是不懂事的人。”
“刚才在文远侯府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谢家送的鸳鸯佩你鲜少带在身上,都是在房中好生收着,偏今日就带了。”
“你定亲的玉佩丢了,不来找我和你二姐替你出头,反倒自己去抓贼,还越过我们去找了文远侯府的人!”
魏迎月哭声一顿。
魏老夫人面色沉厉地看着她:“文远侯问你话时,你不仅没撇清干系,反倒话里话外都带着阿静。”
“阿静才来京中不久,第一次外出赴宴,跟其他人完全不相熟,根本不会有人留意到她,可你却让文远侯将矛头对准当时不见的阿静。”
“要不是阿静坠湖受伤,又言行机灵全了顾世子的话让文远侯无话可说,光就她体内有药这一点,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验,就算能逃得过谋害镇南王世子的罪名,她和顾世子同时中药又曾同处一室,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名节尽毁!”
魏迎月被问的心虚害怕,强辩出声:“那也跟我没关系,我当时只是慌了神,哪能知道跟顾世子厮混的是她。”
“祖母,我知道您心疼她,可我也是您的孙女,您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魏老夫人沉着脸看着魏迎月,见她哭哭啼啼咬死了不肯承认,只说她是真的被人偷了玉佩才会去找文远侯府的人,还说魏老夫人偏心杨静影才会冤枉了她。
魏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以为你不愿意承认就能了事,还是以为你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能瞒过文远侯府的人就没人能够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