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银咬着嘴唇,手中的手绢都快被她绞烂了却浑然不觉,一双眸子里面满是怨恨,完全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
因为宫喜肩膀受了伤,洛氏说什么都不让她去地里面干活了,自己扛着锄头和宫天河下地去了。
闲来无事的她便侍弄起阿爹从路边采回来的那些草药,多是青黛,根部和茎研磨加工可以入药,清热解毒。
“阿喜……”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像是……陈少鸿,宫喜回眸,果然是他。
局促的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抬脚进去,院中无人,虽然二人早就有了婚约可终究是不太成体统的。
“有什么事吗?”宫喜连头都没抬,专心的挑拣着手里面的草药,没有丝毫请他进来的意思。
陈少鸿刚抬起的脚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站在门槛之后,慢吞吞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我听人说……你受伤了,想过来看看,只是不知道你伤势如何,只好把家中能用上的药都拿来了。”
“哦,不用。”冷冰冰的几个字丢给了陈少鸿。
态度前所未有的冰冷,陈少鸿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那日和……宫小银的事情。”
您要不提她还差点忘记了呢。
“可那不是我本意!”陈少鸿神色激动,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宫喜放下了手中的草药,嘴角轻扯,扯出一个浅笑挂在嘴边:“我那日说的很清楚了,陈公子是贵人多忘事吗?”
她看的清清楚楚的,不是陈少鸿主动去她的,可宫小银扑过来的时候,陈少鸿也没有拒绝。
不作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陈少鸿也急了,顾不得什么体统的事情,抬脚进了院子到了宫喜的面前:“阿喜,你我二人是指腹为婚,你不要因为一时恼怒说这样的气话。”
把宫喜给逗乐了,展颜一笑,这才抬起眼皮看着陈少鸿的双眸:“陈公子,我没有生气呀,我乐意的很呢。”
明眸皓齿,让陈少鸿有片刻的晃神,心中像是有什么被勾走了一样。
“陈公子没事还是请回吧,省的令尊知道不得安宁。”原主没少被陈少鸿的母亲刁难,也没见陈少鸿偏帮一句。
宫喜不想和陈少鸿多说,打算回房,他总不好跟着进去。
“阿喜,我们私奔吧!”陈少鸿陡然伸出双手,钳制住宫喜的肩膀,不偏不倚的摁在了宫喜的伤口上面。
本不过是挫伤并无大碍,却抵不过陈少鸿的力气之大,宫喜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松手。”宫喜声音一沉,带着微微的颤抖。
意识到不对劲的陈少鸿立刻松了手,慌慌张张的要看宫喜的伤口。
宫喜向后一退,手刀也顺势落下,毫无防备的陈少鸿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腕,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并未看清楚宫喜如何出手的。
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宫喜一双桃花眼里面,像是一谭四水,声音更是冷的像是掉进了地窖里面:“陈少鸿,我不愿与你成亲,退掉婚约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