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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吾脸色苍白下来,门外的女人见他默认下来,翻身便到君吾屋前开门,门被君吾从里面拴上了,她并没有强推,像是胸有成竹能打开似的,君吾更害怕了,他趁这个时候赶紧走出浴盆穿上衣服,摸遍了房间也只寻到一把小剪刀。
他将剪刀死死攥在手中,心惊肉跳地想若是他高呼救命,会不会有人来救救他......
可这里离主殿那边究竟是不怎么近的。
哐当一声,他的门被女人从外面打开,外面站着的女子凶神恶煞,竟是那个赵管家!
君吾一边紧紧捏着手里的小剪刀,一边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可没等他怕一会儿,赵管家身后就冒出一个黑衣人,一把用绳子勒紧赵管家的脖子带去君吾看不见的暗处了。
君吾认得这些黑衣人,她们都是世女殿下的人。
处理完管家,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按规矩她们该向君吾禀报一声,可她们不大明白要称呼其为什么,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推出来,斟酌迟疑道:“君主子受惊了。”
君吾生平第一回 这样被人称呼,眨了眨眼睛客客气气地回:“我没事,多谢你们。”
“是世女殿下的吩咐。”黑衣人冷冷地回。
“喔......”君吾连忙走近几步,恭谨了些,“替我多谢世女殿下。”
他话音一落,几个黑衣人便消失在门外,那样利索迅速,他连看都没看清楚。
好厉害,好像全然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似的。
等人走了,君吾将自己的门重新关好,他心里知道这下不会再有人来了,安心不少。
只是这世女殿下处理得......也太过严肃了,张管家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可刚刚好像是被杀了。
君吾抖了抖身子,他算知道了,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要得罪这位世女殿下。
夜深了,君吾入了梦境,可主殿之中,楚御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舒服,她瞥了眼自己刺绣的软枕,今日新换的,身下雪白的褥子,今日新铺的,殿内的熏香是她偏爱的绿檀,里里外外,一切与怀王有关的东西都被扔了个干干净净,可她就是睡不舒服。
这里明明更干净、更暖和,比山顶破庙的那尊石床不知要好上多少,但她躺下便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即将怀王的尸首拉出来千刀万剐。
周遭的一切都令她恶心。
三更半夜,楚御琴翻起身上了山,又走进那间破庙中,重新在自己的破石床上躺了下来,底下的几个属下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主上这是怎么了。
翌日天不亮,楚御琴便动身下了山,她积年习武,身手不错,来回几趟都不算什么。
怀王府的门庭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做的,涂得黑漆漆的,活像一口巨大的棺材,楚御琴冷着脸推开门进去,刚走到中堂便嗅见一股软糯的甜香。
等她进了屋,才知是桌上糕点圆子散发出的香味,她这十几年过得并不讲究,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花里胡哨的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