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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齿,怒道,“帝师当真是好手段!”
说罢,似乎又觉得不解气一般捏了捏拳头,嘴里嘀咕着,“这两面三刀的家伙!朕就不该去问他!”
“殿下,帝师所言,确有作用。”
王盼弓着身子,眼神一转继续道,“太夫下旨,免了叶霄衣之罪,明日起,可继续留在殿下身边服侍。”
“呼——罢了罢了,又不是不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寒挥了挥手,指尖轻挥袍尾,从桌边一跃而起,“霄衣哥哥,陪我出去一趟?”
“只怕不合时宜。”
叶霄衣眼神投向庭外,“皇夫来了。”说完便是退向一旁。
温寒唇角笑容一僵,侧目便看见一道亮青色身影款款而进。
楚清寒生得姿态本就绝妙,一身水罗青衫裙显得本就如凝玉白脂般的皮肤更加细腻。
清冷的气质能叫人一眼放在他的身上,即便在众多男子之中也能准确无误的识得他。
不过,到底是时迁安排进来的人,温寒并不信任。
他下颌微垂,嗓音淡漠,“女帝。”
“皇夫今日是要为朕广纳后宫之事提出异议?”
未等楚清寒落座,温寒便率先发问。
她秀眉微蹙,神色间带着些不耐,“若是要说教于朕,那大可不必。”
“女帝误会了。”
楚清寒解释道,“清寒不知女帝与太夫之间有何误会,才让女帝出此下策?”
温寒一愣。
心里陡然升起的一股危机感弥漫开来。
楚清寒这话,是知道了什么?
“女帝不必多想。”
楚清寒垂着眉眼,继续道,“清寒不过是听闻皇上的做法,又知晓太夫苦口相劝,所以,心中略有猜测。您是一国之君,言行举止都应当注意。再者,太夫是真心为您着想,女帝又何苦一直如此颓废?”
他说着便是叹了一声。
本就绝美的姿色在这一刻露出了些愁容。
可是,温寒不信他。
说到底,不过是来为时迁试探她罢了。
这颗棋子,当的还真是尽职尽责。
无论心里想的再多,温寒面上却也只是看似不在意的甩了甩宽袖。
“皇夫不必再说了,这些说教的话,朕已经听了无数次。”
楚清寒心底一凉,语气里竟是带了些苦声,“倘若清寒不是您的皇夫,不是吏部尚书之子,身上不背负着家族,今日,也不会同女帝说这些话。太夫一心为女帝着想,清寒只是不想让你含了太夫的心,不想让您寒了这天下百姓的心。”
说着便是抬眸与温寒的视线直直撞到了一起,继续道,“不过,显然是清寒多事了,既然皇上如此执迷不悟,清寒必不会再劝,只做好分内之事。”
说完,指尖轻捻置于腰间,半蹲身子行了个礼,踏出庭门。
温寒没有阻拦。
她暗眯凤眸,心底寒凉一片。
呵。
她若是真的如同楚清寒所说那样,只怕小时候便已经被人害死,又如何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