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隐用目光示意苏曼卿坐下,“原来你也受伤了?可大好了?太医怎么说?”
苏曼卿也在审视床上的方显扬,他的皮相不错,虽然受了重伤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但一张脸还是保全了。
想是在床上躺了几日,方显扬比记忆里清瘦了许多,人安安静静的半靠在弹花引枕上,狭长的凤眸黑白分明,没有了往常的酒色浮夸之气,看上去有一种孱弱的美,苏曼卿暗暗点头,帅加有钱,怨不得外头那一堆女人跟死了爹似的。
苏曼卿奇怪的看看方显扬,想不明白他怎么不正眼看自己,脸还红红的。
这是怎么了?上火?热的?还是因为看到自己,气的?
苏曼卿的目光落在他枕边翻开的书上,这人还看书?一定是带伤偷看春/宫,被自己抓了包,才红了脸!
“看你的面色,你的伤应该也没有大好呢,太医怎么说?”
乐隐见苏曼卿呆呆的,也不知道回答他的问题,想起来外间都说这个景国公世子夫人性子怯懦的很,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免有些惺惺之意,“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以后不必过来看我,四时春里人手足够了,你先将自己的的伤养好了。”
好像也只有新婚的时候,方显扬才这么对她说过话吧?可那语调里也带着轻浮,哪像现在这样,透着真正的关心?
“呃,妾身知道了,世子你也好好养伤,妾身听说府里人是从悬崖底下找到您的,一定伤的挺重的,妾身劝世子还是好好静养为宜,不然落个后遗症啥的,麻烦就大了,”不是人家正牌老婆,苏曼卿到底心虚,敷衍几句就想往外跑。
乐隐自醒来之后,便不想见人,这次许了苏曼卿进来,也只是想看看方显扬的发妻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以后有可能他们还要朝夕相对,现在苏曼卿要走,他也不想她多留,努力欠身道,“以后你不必来了,我这儿也没有什么事,你伤既没好,回去安心将养才是。”
“她为什么不来?她是你媳妇,你病了,她伺候你是应该的,”乐隐话音未落,门外已经传为安庆长公主的声音,
“自己男人受了重伤,当妻子却安然高卧,本宫倒想问问苏秀山,是怎么教养的女儿!?”
“妾身见过长公主,”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苏曼卿被安庆长公主满身的珠翠晃的眼晕,忙低头给她见礼,
“妾身也想在世子身边服侍,只是长公主也知道,妾身那天也是太过忧心世子的伤情,急着往四时春来,结果却被个不长眼的奴才撞倒了,今日才下得了地,就赶着过来服侍世子了,”
不肯伺候方显扬的罪名苏曼卿可是不肯认的,她将来就算是要离开长公主府,那也得是和离,落个被休的名声,那就太对不起原主了。
安庆长公主之所以会过来,也是接到了顾新桐的送的消息,生怕苏曼卿人太蠢不会说话,再惹了养病的儿子生气,她也不理会苏曼卿的解释,走到方显扬床边坐下,“扬儿你怎么样?今天的药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