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家,别看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相处的十分一般。尤其是跟老三家,早先钱氏就生了两个姑娘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年轻的时候谁都有一股子争强好胜心,尤其是女人,那基本上都是得理不饶人。钱氏跟老三媳妇处不来,经常争吵,但凡开口,老三媳妇张口就要骂她绝户头。生了两个赔钱货,生个儿子看着也是个短命鬼。
虽然因为这个事情三房两口子没少打架,但是打来打去还是两口子。
钱氏不愿意跟三房往来,但是没办法让自家男人不认兄弟。
“我看了的,这也是个主意大的,说起来风就是雨,说修房,气都不带喘的。”
云有名道:“这不是挺好?男人有魄力才能撑的起来。我跟你只会越来越不中用,以后家里就是他们的家了,这样才好。修房这个事情也是说好了的,他修好房子跟阿萝住进去挺好,挨在一起,也能就近相互帮衬照料。”
同为男人,他大概能理解姜榧的想法,但是这不能跟钱氏说。
说完这就再没说别的了,因为姜榧进来了。
云有名道:“麻烦叔父跟婶婶了。”
“说的这什么话,你既然来了,这就是你的家了,自家人,以后不要这么客气。家里条件就这样,只能叫你那些,那些朋友暂时凑合一下了。”
姜榧点头:“这已经很好了,他们最多也就三晚上,不会在这边打扰太久。”
这个,云有名不能发表意见。
姜榧将几个人喊进屋,随后把自己的铺盖卷也拎了进来。
王肆看着他的举动,剃的跟两条蜈蚣似的眉毛抖了抖,哦豁了一声:“榧哥,你不跟嫂子睡,你跑来跟我们凑什么热闹。”
旁边的陈平捣了他一下:“你懂个锤子,咱们榧哥是讲究人,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
姜榧把铺盖卷往地铺上一丢:“你们先睡,给我留一坨地方,我去去就来。”
几个人心领神会的答应着,等着姜榧前脚走后脚就叽叽咕咕议论起来,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不太好的笑声。
要不是顾忌着这会儿在别人家里,几个人凑在一起怕是房顶都要掀翻了。
姜榧去了趟小河沟洗了个澡。
三月份晚上还是冷,能跑去河坝里面洗冷水澡不是神经病那就不是一般人。
姜榧主要是燥的很,需要降火。
把自己连同出汗的衣裳都洗了,随后回来抹黑换了身,把湿衣裳搭在门边上的绳子上,这才进屋。
老两口也早进屋躺下了但是还没睡,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姜榧出门,随后好久了又进来,栓门。
钱氏爬起来,下地贴着门听动静。
云有名嘶了一声:“你干啥呢?赶紧睡!”
钱氏没理会他,趴在门上半天才回来躺下之后才道:“他去阿萝那屋了。”她心里还是没放下,云承业那句“睡承恩的床睡承恩的女人”如同一把尖刀一样扎她心里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