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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看向桌子,藏在桌子底下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劝道:“老板,我们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平头百姓,对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
千沧雨点头,“那好,分钱的时候你那份归我。”
众人窃笑,那刚从桌底下钻出来的客栈护卫却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老板。”
将夜,最后一抹残阳被黑云盖住,乌衣镇其他地方都安静下来,唯有九门客栈有种诡异的热闹。
临窗而立的江言郎嘴角微动,“看来有人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江言郎身边的贴身护卫束谷站在半丈之外,恭敬地问:“大人,不如趁此机会杀了千老板,端了九门客栈,再慢慢搜寻我们丢失的东西。”
江言郎回身看了一眼束谷,平常,只有在束谷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眼神。束谷心慌,低下头,认罪道:“是小的鲁莽了。”
江言郎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不用我再教你吧?”
“小的谨记。”束谷嘴上如是说,心里却犯嘀咕了,这千老板与那被杀的土匪有何两样?不都是图谋不轨,心怀叵测吗?
江言郎眉目一怒,道:“东西必须毫发无损地找回来,要是缺了一角,我拿你们祭天!”
说完,江言郎命令道:“你们都照常行事,他们布什么局你们就钻什么局,其他的事交给我。”
束谷微愣了下,怕自己会错意,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我先回房休息?”
见督府统领点头,束谷欢喜道:“这个小的擅长。”
束谷回房休息了,一众手下也就放松下来,喝酒畅饮,把五岁糖官捉弄得眼泪汪汪。
九门客栈的人没一个好惹,这是乌衣镇人的共同认知,可督府的人神气惯了,没把个五岁孩子放在眼里,直到他们喝着喝着就纷纷抱着肚子抢厕所才发现惹小孩跟惹了狗一样麻烦。
突然,众人按住腰间佩剑,眼神腾满杀气地看向三楼。
从大堂往上,能看到三楼天字一号房一角,房间里住的正是他们的统领江公公。
他们察觉到有人靠近天字一号房!
糖官被他们的举止吓到了,圆滚滚的身体缩进桌子底下,像泥鳅似的溜到了父亲驼背僧的身后。
驼背僧的手按住桌子,他可随时从桌底抽出利剑与禁卫周旋,为老板争取时间。
禁卫们正要行动,却见副统领束谷的房间门窗上投着一道影子,冲他们压了压手,意思是命令他们退下。
众人四散。
束谷躺回床上,盖上被子,闭眼前有些忧心:“千老板独自夜会统领大人,该不会是要施展美人计?”
“算了,统领大人会搞定一切,我只需要奉令睡觉。”
束谷闭上双眼,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隔壁,天字一号房的房门被敲响,门一开,千沧雨就捧着一坛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进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