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里却像是陷入了某种梦寐，他紧紧握住了在双腿上交合的双手，直到指尖都开始泛白，直到……那总是带着无尽风采的凤眼也黯然失去了颜色，他才颤抖着，轻声说道：“我现在才发现，拥有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我想象中快乐……”
怎么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我突然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且，听到他的忏悔，我好像突然就明白颜圣夜为什么说他不可能是嫌疑人了。
这样浓烈的感情，是不可能演出来的，他是真正地关心着薇薇亚，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害薇薇亚失踪的凶手？
理智这样告诉我。
可是……
事情的发展却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所有这一切“真相”都来得太过容易了，就好像，那些消息都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哪怕颜圣夜说了对方会帮我，我却仍旧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一个事先安排好的陷阱。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我努力想要捋顺所有的信息，结果却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反而是艾弗里那个时候的话语始终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他最后说：
“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
我努力摇了摇头，不要想这些东西了，既然瑞克和薇薇亚的失踪并没有关系，我现在应该想办法获取他身上的图腾了。
然而，我还没采取行动，艾弗里果然又一次帮了我。
3
或许是因为艾弗里的示弱，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脆弱，瑞克对艾弗里的态度有所软化。
起码，傍晚的时候，当艾弗里再次凑到了正在家里的室内游泳池里游泳的瑞克面前，并且邀请他一起来场比赛的时候，瑞克并没有拒绝。
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直到管家婆婆将我带到了穿着泳裤戴着泳镜的艾弗里面前。
“好了，小程程，你来给我们当裁判！”艾弗里说完，便将一个计时器和一个口哨塞进了我的手里。
于是，比赛开始了！
我站在游泳池旁，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跳台上的瑞克大腿上的那个图腾。
“准备——”我嘴里喊着，连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对准了他
的大腿。
而与此同时，瑞克和艾弗里也迅速拉下了脑袋上的泳镜，弯下了身体。
我一手握着手机，快速按下快门，同时换上了计时器。
“吁——”口哨响起，两道身影迅速蹿进了水里，像是剑鱼一般在水中穿梭着。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很好，拍得很清晰。
只是，即使是这样，我却仍旧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像是真的，太不真实了。
而且，如果按照现在的发展，艾弗里和瑞克不是都摆脱了嫌疑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凶手到底是谁？”我看向身侧的颜圣夜，他裹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半睡半醒地缩在沙发上，像是一条冬眠的美男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