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云,你有没有良心?你凭什么夺走静娴父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池修齐一进病房,看见叶亦云的伤,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是察觉到向静娴扯着自己的衣袖,眼眶红红的站在旁边,也没细想,只觉得向静娴受了委屈,于是冷冷的质问叶亦云。
叶亦云看见池修齐拉着向静娴风风火火的走进病房,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句句都是维护向静娴。本来以为已经毫无感觉的心,还是开始痛了起来。
她白着脸,望着池修齐,一字一字的说:“静娴父母,呵,你别忘记了,他们也是我爸妈!向静娴如今是向家的女儿。”
池修齐看见她这副倔强的样子,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上前一步掐住叶亦云的喉咙,阴沉的说:“不要废话,把录像带交出来。”
叶亦云用手抓住池修齐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脸色因为缺氧开始渐渐红起来:“你放开我,什么录像带……我没有!”
池修齐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心软了一瞬,手松了下来,甩开她。
“咳咳……咳咳……”呼吸到空气的叶亦云,剧烈的开始咳嗽。
“录像带我不能给,除非我死了。”叶亦云只知道这个录像带一定不能交出去。于是她抬起头,死死的望着池修齐。
“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池修齐说罢,拉着向静娴就要离开病房,向静娴不死心,还想再问叶亦云要,但是看着池修齐阴沉的脸,话堵在喉咙,不敢再说。只能默默的跟着他走,心里想着下次再来。
叶亦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累极了,身体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折磨,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顾星泽推门进来。
叶亦云看见有人进来,连忙低下头,用手擦了擦眼泪掩饰住自己的情绪。随后抬起头来,问顾星泽什么事。
顾星泽看见她这个样子,本来想找她澄清的事,突然觉得现在不太合适说。心里产生一阵怜惜。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说完之后不自在的离开了病房。
叶亦云看见他这样,自己正伤心,也没多想,在他走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出了医院,在外等待他的胡哥看见他出来了,上前询问着事情怎么样,顾星泽顿了顿,说过几天再说。
胡哥听见这话,本想再说几句,但是看了看顾星泽的脸色,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也没再多说,就说了一句:“一定要快点解决了。”然后开车带着顾星泽回公司。
顾星泽坐在车上,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他,给自己留下的唯一念想,就是脖子上戴的项链,他很能理解叶亦云,这是在这个世界上,至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怎么能轻易交出去呢?
在自己还没有独立赚钱的时候,寄人篱下的那段时间,亲戚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想要卖掉这条项链,那时自己的心情和叶亦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