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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闺女儿,比你大了一岁,你得叫一声表姐了!”表姨也不怨我死盯着人家闺女儿观瞧,笑吟吟的介绍了一番之后,指着我对表姐说道:“文鼎身上酒气儿挺冲,你过来扶着点别给刚进屋就摔着了!”
表姐俏生生的应了一腔,不由分说上来就抱着我胳膊往屋里搀。院外冰天冻地,院内却显得暖和了很多,酒劲儿加上热乎劲儿,我只觉得脑袋瓜子越发昏沉起来。
等进了堂屋坐下,我看表姐还是把我胳膊揽在怀里,刚想说点什么却见表姐低着头俏脸微红的来了句:“我妈是姥爷捡回来的,咱俩可没血缘关系……”
好嘛!正可谓是酒色财气迷人眼,事到临头你瞒不住心,咱这正直血气方刚的年岁,哪里受得了这个啊?在表姐如此明显的暗示之下,当即一阵燥热席卷,估摸着脸上比表姐还要更红几分。
“小鼎啊,这是昨个儿你姨夫自己做的烧鸡,你吃点儿垫垫肚!”表姨不知道从哪儿端出来个盘子,上边摆着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烧鸡。
我刚想说自个儿在小刘庄吃饱了才出来,表姐却是一把接过盘子,直接上手那么一撕,将一半烧鸡递到了我的面前。
“你就当在自个儿家里一样,客气啥啊!”表姐好像挺饿的样子,也没管我吃不吃的,她低头对着烧鸡一口下去半拉鸡腿就进了肚。
“唉呀妈呀,你吃东西这么快呢?别吓到人家小鼎!”表姨抬手一拍表姐的脑袋,嘴里嗔怪着。
我这会儿只顾着美呢,哪里注意到表姨嗔怪之余嘴角的一丝不自然?刚想开口替表姐说两句话,只觉得胸口不知道怎么一阵滚烫,就像是胶皮热水袋装满了热水贴了皮一样,烧的我当即叫了出声。
被烫的心急,我也顾不上满手是油了,当即探入怀中扒拉着将发热源给取了出来。等我看清楚手里的物件,不由得愣住了,这不正是我担心天寒地冻给冻坏了,这才塞进怀里装着人参娃娃的木盒吗!
“怎么了这是?”表姐疑惑的丢下半拉子烧鸡,抬起手下意识接过我从怀里拿出来的盒子。
说来也怪,那盒子拿在我手里滚烫无比,可表姐拿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嫌烫?”我一时间脑瓜子转不过弯来,这等怪事儿从小到大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不烫啊!不就是个破盒子么?你把这玩意儿揣怀里干啥玩意儿?”表姐撇嘴将盒子随手丢在一边,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半拉子烧鸡。
等表姐啃完烧鸡,二舅太姥爷一手拎着烟袋锅,一手拎着个小坛子走了出来,动作相当豪放的将那坛子“Duang”的一声搁在桌上,“你表姨夫扣扣索索的给藏起来了,好家伙,害我一顿好找!”
二舅太姥爷这一打岔,我也就忘了人参娃娃盒子的事儿,扭头看向坛子,只见这坛子圆兜兜大肚短脖,通体丹青色,上书松柏仙鹤组成的延年益寿图,脑袋里生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坛子绝对是个老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