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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探子回报,峒关的守将里溪晟如今正卧病在床,明面儿上还是他把守峒关,里溪军其实早已被汉人皇帝的监军李深掌控。”多卓说出连狼犸王尚且不清楚的情报,“那李深一未带过兵打仗,二未守过城墙,不足为惧!”
“好!”狼犸王浑厚的声音响起,“多卓带一万骑兵攻打峒关,即日出发!”
他目光如炬:“不要再让我失望。”
多卓王子一掀衣摆半跪在父亲面前,低头喊道:“多卓领命!”
“父王,多颇也愿为父王效力!”三王子不甘其后,立刻跟着跪下以表心意。
狼犸王握着酒杯的手指不断收紧,最终点头道:“多颇领军退守十城,不论如何也要弄到粮草!本王留下来困守牧云第三城,就不信他们还能插翅飞出去!”
“没有粮食就吃烧死的马,我们草原汉子吃过的马肉还少吗!”
狼犸王对整个牧云府势在必得,狠厉道:“多萝,你传令下去。谁胆敢做逃兵,砍了他的头挂在大营门口!”
“是,父王。”多萝公主对狼犸王的决定毫无异议,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荒郊野外,一支身着粗布短打衣裳的队伍迅捷地穿过一片荒凉草地,发出“沙沙”响声。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将一切动静完美掩埋。
白穆清走在队伍前头,带领二十几名将士行走于没有任何路的荒僻之处。奇异的是,他似乎脚底长了眼睛,每次都能避开土堆石块或者下陷的坑洞。
之所以不敢走大路,是怕暴露自己一行人的行踪,万一被奸细或探子发现有人出城求援,想再回来就难了。
为了保险起见,辛苦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一刻钟前,白穆清伏在地上便已听到马蹄踢踏之声,连绵不绝的马蹄声直绕着牧云三城的护城河围堵开来,想必三城如今已经被围城了。
白穆清自觉肩上担子更重,丝毫不敢耽搁,靠着双腿往豫州疾奔。
只要再过二十里便好了……狼犸军的耳目延伸不到那里,到时他们便可以走官道,甚至从驿站要几匹马来赶路。
此时天已大亮,距出发将近半个时辰。
白穆清一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声音微喘:“休整片刻。”
话音未落,自己先解下水囊“噔”地咬开塞子,仰头放肆灌了一大口。
其他士兵不言不语,得了令般行动一致地纷纷拿出水囊。只有乌朗十分不悦皱起眉头:“怎的如女子般娇贵,这才走了多少路?将军可等着我们带粮食回去救命!”
“哎?”白穆清无所谓地掏掏耳朵,表情很欠揍,“乌副将,燕将军可是说此次让我带军前去豫州,你也要任凭我差遣哎!”
乌朗差点被她气个半死,指着鼻子骂:“你!若误了良机,我看你可担待的起?竟把我燕林军两万将士性命当作儿戏,个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