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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尘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扶住父亲林昌南道:“爸,我和您一起去给我妈送饭。
也有五年没见过妈妈了,我真的很想她!”
林昌南裂开嘴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最后还是笑了笑同意了。
父子俩一前一后来到外面,林尘在一旁扶着林昌南。
这一高一矮的扶持的场景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当年的光阴。
不同的是,那个时候自己只有父亲半个身子高,自己总是绕着父亲前面想去追逐路边的小鸟、落叶。
那时父亲很年轻,他可以一只手把林尘拎回来,顺便赏他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小屁股上。
不自觉的,阳光洒进眼睛,四周景莫名染成水滴的形状落到地面。
出了小区大门,在林尘的坚持下打车到了医院。
车费20,不多。
但林尘交钱时,很敏锐的发现父亲虽然没说,可眼神里那一抹肉疼的神色。
“你妈在病房楼,咱们走吧。”
林昌南扶着膝盖,艰难爬着斜坡在前面带路。
又几分钟后,总算到了母亲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个八人间的病房,里面充斥着一股子酸臭与发霉的味道。
一进门,林尘便看见了最角落里的母亲。
母亲躺在那张比单人床还要窄几分的病床上。
如果父亲林昌南是骨瘦嶙峋,那么母亲几乎可以用人形骷髅来形容了。
她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绷带,勉强从绷带缝隙能看到下面枯萎苍白的银丝。
除了脑袋有绷带,她的胳膊似乎也用夹板固定着,不过因为角度,林尘暂时看不真切。
“妈!”
林尘飞快跑了过去,半跪床前小声唤了一声。
“嗯?”
母亲原本在小睡,听到这声音后,迷茫地睁开眼睛。
她目光从黯淡无神的没有焦距渐渐看清了身前的人,随即猛然亮起一道精光。
“尘,小尘!你是小尘!”
“妈……是我,是我!”
纵容钢筋铁骨,此刻一瞬间亦是泪奔。
母亲肖春梅猛地从病床坐起,目光自上而下盯着林尘。
她一个劲的眨眼,手死死攥着林尘的衣服,生怕这是个梦,等梦醒之后儿子便不复存在。
林昌南见到母子二人这相识流泪的模样走了过来,他轻咳一声:“春梅,先吃饭,有话回头再说。”
“好!好!”
肖春梅嘴上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开口:“儿子,你一个大男人,不能随便跪,给妈也不许。”
忍着难受站起来,一旁父亲拿回饭盒坐在床脚给母亲喂饭。
林尘见到这场景别过头去,趁着老两口低声言语的功夫,小心退出病房。
有些事,父亲不说,就需要自己找大夫问个明白!
他擦掉眼泪,径直来到了医生办公室,可现在大夫不在,里面只有一个高挑的护士在电脑前打字。
“你是几号病房的家属?怎么了?”
林尘直接了当:“我是七病房,八号床的家属,想问一下我妈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