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狂的眼底一沉,原主生性懦弱,上辈子没有跟人结过什么仇,唯一对她心怀怨恨的也只有叶厚仁那对父女。可是对待一个废柴,用得着大动干戈?更何况找来的人还是撒腿就跑的那种。
叶轻狂甩了甩脑袋,只觉得困意袭上,现在夜幕已深,这件事不想也罢。她打了个哈欠,钻回了屋子里。
……
依然是沧河中上的那一艘客船上,船上奢侈华丽,跳动的烛火照耀了半边夜幕。
一个男子正盘腿坐于长榻上,他一身月白的长衣,衣边是用金丝线所绣成的波纹图案。脑后一头乌黑如泉的青丝披肩散下,双目微敛,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
千离一袭黑衣,右臂有一处衣料破损,他单膝跪在了男子面前:“王,若是不出意外,在下已经找到了那个姑娘了。”
“人呢?”
“属下失误,没料到那个姑娘如此谨慎。在下还未有接近,就被发现了。”千离的心中略有些懊恼。
“可知对方身份?”
“是,经过属下调查,得知对方乃是曾经的叶国公府家主叶星阑的嫡女,是个天生废柴,并且生性懦弱,因为父亲叶星阑出事,与母亲和弟弟在叶国公府过得不怎么如意……”千离越说越说不下去,要知道一个连灵气都没有的废柴,又怎么会发现他的动静?
北寒澈总算抬起了眸子,他淡淡地扫了千离一眼后,削薄的薄唇轻抿,唇角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倒是有趣。”
“王,是否要我将那个姑娘给……”
千离还未有说完,就见北寒澈的长袖一扬,橙黄色的烛光映出了他一张犹如上神一般英俊的面孔:“见机行事。”
千离垂头思索了一番,还是不懂。跟随了北寒澈十年之久,至今也无法完全琢磨出王的那些心思。
北寒澈说道:“你在暗中看着她,记住,切莫轻举妄动。”
“是。”
……
一觉醒来便是天明,叶轻狂从床上爬起,换上一身简单的便衣后,快速地梳洗一番。
听到屋外动静的流翠推开了房门,瞧见叶轻狂精神抖擞地站在院子中间手舞足蹈地做着什么奇怪的动作,只觉得有些奇怪:“小姐,怎么不再去歇息歇息,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叶轻狂继续手中的动作:“这叫做广播体操,锻炼身体用的。。”
流翠眨巴着眼睛,自然不知道“广播体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可看着叶轻狂如此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好阻止,只有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叶轻狂做完一套体操,只觉得浑身舒爽了许多。
原主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前世叶轻狂深的武术精髓,不然有人找上门来,她也只能落到被打的份。
叶轻狂转头对流翠说道:“我去后山跑步。”
流翠还来不及阻止,叶轻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