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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氏的别扭,沈氏又怎么会没看出来,只是她不戳破,就那样看着徐氏在她面前各种难受。
说起来沈氏对亲家亲家母不是没有意见的,自己的女儿十五岁嫁到徐家,还是懵懂的年纪,徐家不仅不让徐文轩在家里照顾她,还把人弄出去念书,一走就是三年,这期间,一次也未曾回来过。
都是打那个年纪过过来的,少女情怀,那个不懂。沈氏自是心疼自己女儿的。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不能揪着这节不放,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几人分宾主坐下,林净蔚立在婆婆身后,自是一言不发,单看婆婆行~事。
徐文轩坐在下首,却是梗着脖子不说话。
岳母大人这个架势,一看就明白了,探病与问罪,一半一半。
颇有点来势汹汹的架势,让人无端的生出几分厌烦来。
可是偏偏碍于父母之命,又不能离开,只能听着沈氏话里带话的敲打他。
他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呆气,同样的,也有着读书人的聪明。
沈氏说话,半遮半掩的,看似普通的闲聊,实际上句句都是在敲打他,没有一句落在空处。偏偏徐家理亏,还不能还口。
沈氏说话,看似留了情面,实际上却是句句敲打在徐家的软肋上。
徐泾川只能板着脸,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反而架在这里,不上不下的更是难受。
徐氏更难受,徐泾川只是板着脸就行了,她却要陪着笑,还不能说回去。只恨不得沈氏赶紧说完赶紧去看玉婳算了。
徐文轩心中窝火,几次想要反驳,都被他老子的眼神给镇压下去了,这股火只能生生的憋在心里。
沈氏把所有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才提起昨天的事情。“本来昨天想着姑爷应该是要带着玉婳回来看看的,家里一大早的就开始准备着,结果不成想等了一天没等来人,今天早上,却被玉臣告知,玉婳出了事情,我啊,当时就急了,也顾不得细问玉臣是怎么回事了,忙不迭的叫人备了车,这不就冲忙赶来了,现在到了这儿,我可算是能问问了,这玉婳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氏是个厉害的主,她没有一进来就直接问这个事情,而是已经先把徐家的不是里里外外的拎扯一遍,等徐家的人已经被敲打透了,才提出这件事来,不说原因,只等着你们告诉我。
这件事,徐家做的太不地道,她到要看看,徐家要怎么给她个说法。
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徐家才不相信,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分明是有备而来。
徐文轩心里的厌烦更甚,心中窝着火要发泄~出来,当时就要开口,徐泾川却已经抢先于他,作了回答。
“两个孩子本来昨日的确是商量好了要去沈家的,只是中途文轩遇到一起留学的友人,被强行拉走,无奈,只能吩咐司机将玉婳送回来,可谁曾想半途上就出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