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提醒你,早先站在天台边缘还有刚刚差点被拖进酒店的,可不是我!”男人的话直白的一针见血。
余咪俏脸一白,眼中的抗拒化为了一丝慌乱。
男人趁势而上:“我劝你收起那毫无意义的正义感!你说,短短时间内,我救了你两次,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这个问题,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余咪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以为眼前的男人和之前妄图欺负她的男人是一路人,当即忍不住内心的愤然和绝望,大声质问:“你要怎样,你想要怎样?”
“我没有让你救我!你怎么不让我去死,你怎么不让我就那样一了百了!”
很快地,余咪的声音由怒气冲冲变为了嚎啕大哭,这几天的委屈、所承受的羞辱,终于将她击溃。
她顾不得自己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姓甚名谁,只将他当做了一个宣泄口,似乎要把这几天低落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出乎她意料的,这时候,那毒舌的男人反而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安静地看着她,那双沉着冷静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柔色。
余咪低声啜泣,男人看着她,目光有些飘忽,好像穿透余咪看向了远方。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女人,也是像余咪一样,从天台坠落。
他永远记得,母亲那日轻如白羽般在空中飘摇的样子,那件她最钟爱的玫瑰连衣裙的艳红。还有,母亲纵身一跃之前,停留在他脸颊那只手最后的柔软。
他收回目光,沉吟片刻,坚定而缓慢地说:“我可以帮你!”
余咪收起泪水,呆呆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男人轻声一笑,好心解释:“我说,我可以帮你!无论是无良司机,流言蜚语,下流教授,**男友,塑料闺蜜,还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余咪听着男人的话,心中想了想,将信将疑的神色再次引来男人的轻笑。
“你别不信,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古人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便宜了那些**,我来帮你,你可愿意?”男人说得很是轻松。
余咪自然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平白无故掉馅饼儿的事,她防备地盯着男人,疑惑也脱口而出:“你救了我两次,现在又要帮我,到底有什么企图?我可不觉得会那么巧合,次次不幸都能遇见你恰好在场!”
“哈哈!”像是余咪问了异常幼稚的问题,男人仰天大笑。
笑完后,他走到余咪身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着余咪与目光灼灼的他对视。
他压低了声线:“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更不会无缘无故帮谁。在答应我的帮助前,最好想清楚,你该拿什么来回报我!”
说完,看着余咪无措的眼神,轻嗤一声,甩手放开余咪的下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