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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相貌堂堂,仪态端正,一身素黑锦鲤锻,袖边金丝,头上挂着个玉色青簪。
这人便是太子殿下凤世酌了吧。
“怀君,你从小便体弱多病,好些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何必为一个女子如此作践自己。”李朝夜指责道,斥责之余,还不忘将自己的外衫披给李怀君。
此时此刻李怀君就像个很小的孩子,一副犯错误了的模样,轻声道:“兄长,你都猜到了就别念我了,话说,您与太子殿下怎的也在这马车上,莫不是……”
“呃……怀君公子啊,这量马车呢是我父皇为我与丞相安排的,专往闾城,毕竟此刻官道最快也最安稳,方才我还纳闷,怎么您也上来了,原来是凑巧了。”凤世酌道。
他性子不错,言语中透着几分风趣,倒是缓和了气氛。
“抱歉太子殿下。”李怀君拱手恭维着。
裴袖烛没心情听旁人多说,此刻正忍不住在心里叹倒霉。
京都城几十辆官路马车,偏偏叫她撞上了送命的那量。
“此车既是官车,到了各城必停,我同怀君哥哥在庸城下,便不陪你二人了。”裴袖烛道。
到庸城,最多不过走上六里地,便到山海阁了。
此话才落,李朝夜眉毛紧促,问着:“你不是去闾城寻苏枕?”
寻他干嘛,徒增晦气,思虑着,裴袖烛道:“我去见阿母。”
不知为何,经李朝夜这么一说,裴袖烛倒有那么几分去闾城的心思了,毕竟她与苏枕已是夫妻,纵使苏枕再另她讨厌,该心系还是会心系。
一旁的凤世酌单手拄着头,在闭目养神,听闻裴袖烛的话,赶忙又道:“本殿下说过的,此马车是专程安排,专程是何意还不懂吗?中途不停,侧条路直接上山,往山路去闾城。”
只能说点子太背了。裴袖烛起身,不顾车子咕噜咕噜的跨动,正要跳下去,一把被李怀君拉了回来。
“已经上了官路,不是你说跳便跳的,若你不怕摔入谷崖粉身碎骨或被士兵抓住一戟穿心,那就跳。”李朝夜冷声道。
听这儿,裴袖烛才冷静下来,思虑再三,安心歇下了。
都说世事无两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此次活命与战胜貌似都可以有。
按她所了解的路程,正常出城从京都到闾城,要走上整整两日,快马一日可到,官道只稍比快马慢半个时辰。
若没猜错的话,明日午时便可到闾城,而暗中藏着的苏枕若得知她到了,大概不会继续藏着。
苏枕出手,他们或许都能活。
可她的想法就像住在李朝夜眸中了,竟被他一眼看穿,李朝夜冷不丁朝她泼了盆凉水:“别指望苏枕,也别自己生出什么幺蛾子,想要活命,到了闾城便照我说的去做。”
“对,失踪绝不是苏大将军以往的作风,他多半也是碰上一些棘手的事情了。”凤世酌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