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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些发红的水滴正从担架上滴落下来,我一惊,这红色的液体怕就是爹娘口中说的那个尸液吧!?
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大摊了。那腐臭的味道就是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真漏堂了?”我爹的声音打着哆嗦。说着话的同时,一下跪在了地上,两眼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尸体。
我娘也吓得够呛,恢复过来后,急忙地把我和我爹拖了出去。
祠堂外的村民不依不饶,非让我爹给个说法,说是漏堂太不吉利了,而且还是在祠堂里漏堂的,这是会影响全村人的。
我也不知道漏堂是啥意思,估摸着意思是尸体漏出了尸液,但这怎么会影响了全村的人呢?
“大力。这林家村的祠堂里供奉的可是咱们的老祖宗,今个你必须给大家伙一个说法儿,不然,别怪我们不念及乡里乡亲这份情。”村长指着我爹的鼻子叫他给个说法。
我娘见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们家,顿时就不乐意了,叉着腰,指着村长也喊了起来。
“我说村长,你咋就确定这死尸跟俺家有关系?俺家老爷子现在在家呢,这死尸和俺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了,要不是你闲扯淡的给他抬了回来,能出这事?这事俺家可管不着,尸体跟俺家没关系,你自己处理吧。”
“大嫂,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一旁看热闹的村长媳妇见自家老爷们被呛得没了话,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不依不饶起来:
“这死尸跟你家老爷子长得一模一样,说和你家没关系,谁信呐?还有,这可是你们家非要停在祠堂里的,咋现在还赖上我们了。嫂子,做人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这俩妇女是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脸皮通红,最后还是我爹扯着嗓子吼了一句:“都别吵吵了!”
这俩人才停止争执,但却依旧相互瞪着眼,磨着牙。
最后,村里有威望的长辈一起去了我家,七八个人围在桌子边上,打算商讨一下这事该咋处理。
我躲在门后面才依稀听明白,这漏堂的意思就是尸体漏了尸液,如果尸体漏了尸液,会对子孙后代有不好的影响,但具体有什么影响,他们没有细说。
谈判的时候。我娘一口咬定那尸体和我家没有丝毫关系,最后,我三爷爷站出来,极有威望的说:
“这尸体和咱们村没关系,但得尽快买口棺材尽快葬了,否则就不好办了。棺材钱咱们林家村每户均摊。”
一听说买棺材,棺材钱还得均摊,所有人都不同意了,一直沉默不吭声的我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主动要承担买棺材的钱。
我娘在旁边干瞪眼睛,最终也没能阻止这事儿。
这事儿定下来之后,我爹和村里几个人赶着驴车去了镇上,几个小时后买回来一口黑色的大棺材,驴车直接停在祠堂门外,这时候正好是晌午,那股子尸臭从门缝飘出来,没人乐意进去抬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