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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珞和江煦认识的往事,得追溯到五年前了。
许清珞的出生并不在许母的计划内,彼时许母还很年轻,二十出头。刚生下许清珞时,接到公司遣退的通知,患了严重的产后抑郁,死活不要这个孩子。
许父无法,就把孩子送到母亲许老太太那,从此由许老太太抚养。许老太太住在离明城几个小时车程外的小城市褚城,于是许清珞一直在褚城长至成人。
江煦一家成为许清珞邻居那年,她还在上高一,也是一个燥热难耐的夏天。
许老太太的房子是旧城区的老别墅,青砖黛瓦。那天一辆轿车停在隔壁院门前,下来了一家三口。
工人往一直空荡无人的房子搬着行李。这家人行李不多,脸上瞧着也没有喜意。
穿着贵气的女人一直挽着她老公的手,掩着脸低声地哭泣、叹气。许清珞在自己家门口瞧着古怪,也没心思探究,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隔壁的人家在这定居了。
许清珞房间的窗户,刚好正对着隔壁房子二楼房间的小露台,中间仅留一条狭小的缝隙,几近于没有。
书桌在她卧室的窗户前,她很喜欢坐在窗前发呆,把头探出去,就这样斜着头望着外面的街道和行人。
他们都走得匆忙而又急切,夕阳斜照,人来人往,今日见到的人,不知道明日还能不能再见。
以前对面没有人,许清珞放学回家可以心无旁骛地坐在窗户前看书。但现在不同了,隔壁自从住进了人后,那个房间晚上会从窗帘里隐隐约约透出光亮和人影。
那几天里,她总是好奇地朝里面打量。
对面陡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声音,她抬头看,一个男人拉开半扇推拉门,从屋内走出来,静静地倚着栏杆对着街道透风。
他穿着白色衬衣,身形修长挺拔,五官俊秀,神情冷淡疏离,带了点忧郁的气息。
半晌,他转头注意到了敞开的窗户,眸光微敛,转身走向屋内关上了门。
许清珞佯装挪移的目光,又落回对面的露台。
少女怀春,虽然她满心盼望,对面的人好几天都没有再走出来。
她时常悄悄地将窗帘掀起一角,躲在窗帘后,直直地看着对面紧闭的门。有时候对面有动静,可惜是鸟儿掠过,在露台上停留。
终于有一晚,江煦再一次踏出露台时,许清珞不敢错失久等来的机会,连忙站起身向他招手。
他朝她走了过来,站在露台上低着头与她相视。
许清珞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里的星辰闪耀,让江煦的眸底深处泛起了涟漪。
她朝他伸出手,“哥哥你好呀,我叫清珞,可以交个朋友嘛?”
江煦沉默了片刻,把手搭在她手上:“你好,我叫江煦。”
两人握住了手,那个突出来的露台仿佛连接两座房子的桥梁,桥的这端是许清珞,那端是江煦。
自那以后,两人熟络了起来,尽管是许清珞单方面熟络,但江煦并未拒绝。
他走到露台上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自顾自地沉思,许清珞写作业。有时候会和许清珞聊聊天,偶尔发出短促却清脆的笑声。